最靓
最靓
-1- 江慷年第一次见到戚时，是在他爸的办公室。 戚时仰面躺在办公桌上，双腿被人攥着脚踝扛在肩上，腰臀几乎悬空，上衣和短裙像被掀翻的凌乱的雨伞，一抖一抖地起伏。 他爸伸手一拨，她的胸乳暴露在空气中，晃得像惹眼的奶油布丁。 性器整根没入她腿根，又整根抽出，湿漉漉地沾满了水光，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插得她整个人往下陷又被捞起，小腹不由自主地缩紧，戚时拿手去攀他的胳膊。 “老师……嗯啊……哈、慢点……老师！嗯！太深了……” 喘得像只小鸟一样好听，尾音颤得像是被勾走了魂。 白嫩的脚背贴在他爸的脸侧，他眼睛不眨地向下望，喘着气笑起来，眼尾皱出一点细细的纹路，像江慷年他们家养的那条金鱼，鱼尾翻卷。 戚时猛地用手捂住眼睛，呻吟从唇缝里溢出来。他爸握住脚踝一挺腰，脚趾就痉挛地缩在一起。 交合处汁水淋漓，一点透明的水液飞溅到空气中。 性器抵入深处，他爸把戚时的左腿拉到腰侧，戚时被迫着拧过身，腿根打颤，忍不住哭着叫出来： “嗯……嗯啊！老师、不要射在……里面……呜呜呜……” ……已经被cao翻了。 这个姿势肯定不太舒服。 江慷年正这么想着，戚时忽地抬起眼睛，眼泪一个劲儿地淌，就这么和他四目相对。 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她的脸，面色潮红得像熟过头的桃子，一双眼睛像是鹿似的，柔弱而羞怯，透着薄薄的情欲的水光，就这么印在他的脑海里。 她突然不叫了，嘴唇咬得死紧。 就在这时，他爸一口咬在戚时的脚背上，挺腰又狠又重地插入，“噗呲”“噗呲”两声，腰腹绷得线条分明，死命往里顶，然后猛地松懈下来。 他内射了。 江慷年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戚时早就不再看他了，被他爸抱到沙发上，裹上条毯子。 他爸的衬衫大敞着，腰带和西裤褪到一半，腰腹起伏的沟壑显得阴影更深，就这么把戚时抱在怀里温存地哄了几句。戚时盯着他，一边喘气一边点头。 江慷年心里想着，他这下终于懂了他爸为什么要坚持保养，都四十多的人了，在小姑娘面前尚且还是显得年轻，落拓。 他心里突然有点闷，在窗户的倒映里看见自己，一身蓝白校服，刚打完球裤腿还挽着，书包勒得肩膀宽而直，肩头的肌rou微鼓出来。 他更年轻，更帅。 江慷年蓦地一抬胳膊，想把书包甩到地上。奈何包带挂在胳膊肘上一转，书包就像个沙包似的“砰”一声砸到屁股。 ……耍帅失败。 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看，发现戚时完全没注意他，一眨不眨盯着他爸整理衬衫，收拾桌面，随口问他：“今天放学这么早啊？” “嗯。”江慷年故意把声线压低一点。 他用窗户的倒影计算着自己哪个角度显得更好看，脸微侧向戚时，脑子里又开始回放刚才他和戚时对视的画面。 他爸看了他一眼，随后示意他，可以走了。 江慷年拎着书包走到门口，看见他爸亲了一下戚时的额头，和她说一会儿记得锁门，然后抱着外套转身。 门被关上之前，江慷年看见沙发上的少女面色红透、麻花辫乱得散开，像个小猫一样蜷缩起来。 每一天都是这样，江慷年放学后来Z大找他爸，等他爸下班带他回家。可这是他第一次撞见他爸和戚时，虽然早就在饭局上听他爸的朋友调侃，说他随随便便就泡走了外文学院最靓的女学生。 可是他没想到，这个“最靓”，居然是实打实的一点水分不掺的“最靓”。 戚时真的好漂亮。 他开车门的时候都带着怨气，“啪啪”把空调翻盖打开，旋钮拧到最大。三月的杭州很热，空调怎么吹都吹不散一身的郁结的热气。 车开出大学校门，沿着小吃街拐过三个弯，就路过他在读的Z高。公交站熙熙攘攘，他看见好几个眼熟的同学在等车，太阳把脸晒得发红。 他爸打了一把方向盘，同学的脸消失在转角。 “你汪阿姨给你找了个一对一补语文的老师，就是之前Z高退休的，听说水平很高。” 江慷年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宝马X5的车顶不高，头顶撞得生疼，气得直嚷： “补什么补！我早申都录了Duke了，我不补。” 后视镜里，他对上他爸的眼睛，明明他已经十七岁了，可他总觉得他爸像是在看一个七岁小孩，满眼的“我都懒得哄你”的戏谑。 他爸扯了扯领口。“这个学期还是要读完，高考也要好好考，要是你能考上Z大还去读Duke干嘛？人生哪有这么多捷径。” “就我这个语文能考上Z大？” 江慷年一说完，就听见他爸嗤笑了一声：“……我当年考Z大还不是随便考，你比我差远了。” 江慷年不服气，一想起刚才他爸在办公桌上怎么上戚时的就更不爽，偏偏又真的不敢惹怒他，只能绞尽脑汁地转圜：“别花那个冤枉钱，不然，让戚时给我补课吧？她文科应该很好。” 他爸一脚踩住刹车，江慷年向前俯冲，连忙用手扣住副驾驶的椅背。空调振动的声音在耳边嗡鸣，他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叫什么？” 江慷年抬起眼，看见他爸正用手摩挲着衬衫领口，棉麻材质，袖口的扣子是另钉上去的花色——上一任那个自己开事务所的女律师送的。 车已停在斑马线前，后视镜上的平安符挂件仍然一晃一晃——前夫很有钱的汪阿姨送的。 不远处就是今晚吃饭的餐厅，江慷年知道他要见到的是他爸的另外一个女性朋友。 即使他爸什么都不告诉他，他都知道。 他只能回答他爸：“因为我关心你……的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