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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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非常普通。 高三下学期,学习的压力压的我喘不上气,几乎每天都泡在题目里。 我完全没有空去想别的。 一起床就是班主任说的那些励志话。 加上父母的控制欲,就像一把干燥的枯草,终于碰上火,燃烧起来, 我需要有个发泄口。 好巧不巧,明天是我的成人礼。 从早上一醒来,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身体很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 放学我回到家。 父母都不在,我感到非常惊奇,在过去那些年里,他们都是坐在客厅里,等我回家,然后对我说一句。 “小雨,回来了?今天在学校发生了什么?” 看似很温馨对吧。 但实际上,只要我的口中出现过一个男生,他们就会咄咄逼人,发了疯一样去学校寻找到底是谁。 他们不允许我的身体和精神被污染,就像橱窗中的洋娃娃,只负责美丽漂亮,吸引客人就好了,其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在我的房间里,有无数个监控,但在哥哥力量的影响下,他们看到的就只是我按部就班的睡觉和写作业。 这一点,我还要感谢他。 我推开房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哥哥坐在我的桌子前,摆弄着手机,听到动静,他起身,站在我面前。 “meimei,明天是你的生日。” 我放下书包,“我知道。” “你不觉得,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该做些什么吗?” “......” “我不觉得。” 下一刻,他拉过我,我的视线划过天花板,背直直砸到了松软的床上,他将我圈在这一席之地,眼神里带了性欲。 说真的,这一刻,我是该害怕的,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平和,我似乎也被他影响,不断退让我的底线。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一句话不说,直接俯身亲我,guntang粗力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我承受不住,逼得我张开嘴,口水顺着唇角流下去,他便也顺着往下舔,直到我脸上和脖子上全是他的口水。 我想骂他,但是我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指了指我的喉咙,“抱歉,meimei,我用了点小手段,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想cao我。 我们之间,相差六岁,按照人类世界的年龄来算,他已经。 二十四了。 是一个成熟男人。 我不知道一个成熟男人是怎样的,但他现在带给我的感觉,除了压迫力强,我不敢顶嘴外,什么都没有。 这些年,我一直在他面前嚣张,无论他做什么都忤逆他,啊,我明白了。 所以,他只是作为一个长辈,看见小辈如此放肆也只是轻笑一声,因为我太小了,还不懂得收敛。 不懂得如何去讨好,如何让一个身经世事的长辈心甘情愿的在我身边保护我。 但,这些是错的。 我能这么嚣张,这么放肆的原因,只是因为。 他是我的哥哥。 我无论怎么做,我就算把这个世界搅的天翻地覆,他也只能拍手叫好,说我真厉害。 再但是,这些都是有条件的。 条件就是,和上面说的话一样,去讨好他。 毕竟爱情都是和性欲挂钩的,你不允许我cao,那我们就分手,我把资源都给其他人。 只是因为他们中间有爱,所以甘愿为了性欲买单。 抛去爱情,什么都不是。 他直接插进了我的xiaoxue里,许久未得到释放的xiaoxue,在他进来的一瞬间,就开始分泌yin液,那双无数次抚摸我的手,带着冰冷的触感,顺着神经传感到我全身。 我情不自禁的开始喘息,呻吟从声带传出去。 还真是奇怪,他不允许我说话,却允许我娇喘。 我试着出声,果然,没用。 真是贱狗。 他又不断亲着我,白皙的皮肤上被带出些点点红痕,顺着rutou,留下的痕迹,就像在勾引着他亲一样。 发育势头正好的rutou,在他的舔舐之下,硬的立起来,舌尖勾着rutou圈舔,再张口含住,在口中那跟舌头全部都贴在我的胸上。 下面被他塞进两指,他大概又是用了什么手段,我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内壁之间的软rou居然逃离我自己的意识,主动去包裹住他的手指,敏感神经带似乎全都移到那边,抽插的我神志不清。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个位置,勾着指尖,不断往下摩挲,我浑身绷紧,涨得难受。 “是这儿吗?”哥哥轻笑,“上次哥哥太急了,没找到这个点,这次哥哥就当做补偿,给你多按一会。” 我想说,我他妈要这个补偿吗,你就给我。 可我发出来的,只有不间断的呻吟。 “啊,哥哥...嗯...” 这种时候我还能叫出来哥哥两个字,他妈的真是一只贱狗,恶心死了,就想听哥哥是不是。 “落...冬雪。” 还有他的名字。 “哎,好meimei,哥哥在。”在体内的手指不断往深处走去,没过一会,我感受到一股极为难受的感觉,就像在睡觉时有个人挠你的脚心一样。 不,停下,这是什么。 “啊...哥...哥。”细碎的呻吟如同音符,每叫一声,就会落在他的指尖,引导他再继续抠挖。 又疼又爽,我不自觉抬起腰来,他亲着我的脖子,手指更加用力抠挖着那个地方。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我摇摇头。 “这是,你的,zigong口。” ....什...什么? 我完全不敢相信,这他妈是什么荒唐言论,zigong口。 感觉到下面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每次都划过zigong口,我难受地仰起头,在剧烈的快感下,喷射出鼓鼓yin液,哥哥立马趴在我的xiaoxue前,嘴唇贴在外壁,全都喝了进去。 咽下去的声音如同放大几百倍,毫不吝啬地在我耳边回荡。 喝完,他舔干净周围,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仿佛还在回味。 我不停喘着气,胸腔连带着小腹一上一下,他突然发了疯,冲上来吻我,力气极大,似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中,但其实,我们本就流淌着彼此的血液。 rutou摩擦着他的肌肤,我见过的大多男人皮肤都粗糙,但他的却很光滑,大概是早就死了,根本不会被空气中的毒物质所影响。 那种感觉,就像在皮肤上抹了一层精油,感受不到触感,却留给人极大的想象空间,如果碰上了,那会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很爽?还是会摩擦出疼痛感? 我在意yin他。 意识到这一点,我已经无力为我自己辩解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裤子脱了,扶着yinjing上下撸了两把,早就硬挺了,如今更是直直的立在小腹前,他再次把手插进我的xiaoxue,真他妈该死,湿滑的xiaoxue一张一合,邀请它插入。 “meimei。”他声音很沉,俯身捡起我的手机,点亮屏幕,时间显示23:59分。 “破处快乐。”跳到十二点整,xiaoxue瞬间刺痛,guitou撑开内壁,那些神经点全都涌过去,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脑子好像被插晕过去,一片空白。 我紧紧咬着唇,出血了我也没感觉到疼痛,他妈的,下面太疼了。 “哥...哥...”我摇头,示意他别进了,他又装看不见,握着我的腰,直挺挺地往里插。 xiaoxue承受不住如此大的物体,我甚至能感觉到它们开始往左右跑,撑起来我骨盆上生长的rou,让我有种长胖的错觉。 这就像。 我们真正合在了一起。 他的yinjing又粗又壮,跟一个棍子插进我身体使劲搅一样,捅得我想吐,而且还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感觉yinjing要从嘴巴里面冒出来了。 “落冬雪!”我咬牙切齿地喊他,他这才有反应。 “好meimei,我进得很慢了。”他声音脱的极长,就好像很委屈一样, 彻底进去,他舒服的喘了几声,我除了痛就是痛,我是真没想到我能承受的住如此巨物。 我都想夸我自己。 “真棒。”他凑近亲了亲我,“我们小雨是最棒的。” “......” 他夸我就有点恶心。 他双手握住我的腰,开始不间断的抽插,囊袋打在我的屁股上,冰冷的触感,yinjing是guntang的,这种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我爽得快要窒息。 也分不出思绪再想其他,呻吟得到了允许,开始义无反顾的往外冒。 “哥...哥...冬雪...”每喊一个字,伴随着他的抽插,被撞得分解,却又在传到他耳里的瞬间,组成原本的样子。 哥哥。 冬雪。 他又拉我起来,我跨坐在他身上,这个姿势进的比刚才还要深,好像又碰到zigong口,他吻着我,我也胡乱地回应,一只手摸着我的胸,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在被他触碰着。 他动了两下要,进的太过深,内壁也越敏感,这两下让我舒服得眯起眼睛。 他感受到里面的凸起,似帮助他一样,抚摸着guitou,不断产生新的精力。 “嗯...”我被撞的只能放声yin叫。 他托着我的腰直接往最深处捅去,guitou每次都重重地摩擦那处媚rou。 甜腻的呻吟声和他不断撞击在阴处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填满了整间房间,他不知停歇地抽出插进,鼓胀的yinjing每次都碾磨开褶皱的xue壁,灼热的温度烫得我心慌又爽得头皮发麻,xue道很快就被cao成他的摸样。 “春雨。”他埋在我的脖颈处,“恨不恨哥哥?” 我的理智被拉回来一些。 恨。 我当然是恨你的。 依旧是发不出声,但我被他捅的上下晃动,头也跟着,就当回答他的问题了。 “我就知道。”他咬了下我的耳垂,“那,想不想杀了我?” ? “很恨哥哥吧?恨哥哥死后为什么还出现在你面前,恨哥哥为什么要在你初中时候做恶心的事,恨哥哥在你十八岁这天夺去你的第一次。” “是不是很恨哥哥?” 那些原本在我脑海深处,永远都不会被遗忘的记忆,如今再一次被拉出来放在面前。 是的,我恨死你了。 他递给我一把刀子,姿势变化,他躺在床上,裸着,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在我身上。 他没再动,我看着这把刀,和普通的水果刀没什么区别,刀面印上我潮红的面容。 什么意思? “给你个机会。”哥哥抬起眼皮,像是已经做好准备一般,“杀了我,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瞳孔一震,我的理智真的挺容易失去的,在我意识到时,那把刀子已经插进了他的小腹。 杀人是什么感觉? 你知道吗? 我现在知道了,划破皮肤那一刻,鲜血涌出来,无数的压力都随着释放,就像春风抚摸你的脸庞,冬季的雪花落在你的鼻尖。 我笑得像个神经病,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跟他用yinjing捅我一样,他的频率比我快,我不服输,我要比他快。 很快,鲜血染红了整条床单。 血液的气味,你大概知道吧? 是铁锈味。 非常难闻,我曾经在我来月经时闻到,那时候我在想,女人,为什么要来月经,为什么男人不能来月经。 我想让他们也承受那种被人一拳拳打在肚子上的痛感。 我捧起一点血,浇在他的yinjing上,嗯...不太像来月经,更像是yinjing射出血了一样,非常恐怖。 肠子和内脏挣脱了束缚,滑出去,但我不愿意,我又把它们抓过来,生物老师说过,小肠的长度能达到七米,这种滑腻腻的触感,我下意识就想到,是不是跟xiaoxue内壁差不多? 不过,还是肠子比较滑吧,毕竟它一直待在体内,每时每刻都在蠕动。 我无从考究,用小肠勒住他的脖子,缠了好几圈,太滑了,它老是想从我的手中逃脱,不行啊,你的主人都允许我杀他,为什么,你不愿意,最终它还是没逃出我的手掌心,我用它打了个漂亮又标准的蝴蝶结。 是母亲曾经教我的,她说女孩子一定要配蝴蝶结。 能从身体逃脱出来,且能缠在主人的身上,你该感到庆幸不是吗? 我继续拿起刀,再往上,就到他的心脏了。 大概是傻眼了吧,它依旧在跳动着,大小跟我的拳头差不多,格外亮眼,明明是带动血液循环的工具,如今却亲手葬送在这片血海里。 他真是不正常,被我这样捅了还没死,哦,我忘了,他既然不能被那个道士杀死,那这普通的一把刀又怎么会杀死他。 看出了我的顾虑,他声音哑地厉害,似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不会的,我会死的。” 话音刚落,我感受到体内有股guntang的液体,他射在了里面,我摸了摸我的肚子。 “春雨......”最后叫了我的名字,他便没了气,头歪在一边,我怎么动他都不回应。 理智后知后觉的恢复过来,大脑也清醒了,刀子从我手中脱落,我抖得厉害。 手上,身体上,他的yinjing,我的xiaoxue,全都是血。 甚至他的jingye也是,从我的xiaoxue流出来,沾了血液的jingzi就像我来月经时脱落的zigong内膜。 一次充满血腥的性爱。 大概是场面太过震撼,大脑看完之后便晕了,作为它的主人,我也无意识的晕了过去,砸在哥哥开怀的怀抱。 意识消散的前一秒,我似乎还听到他的声音。 “哥哥的死就是你的成年礼物。”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只是身体和床铺都已经像被洗干净一样,一尘不染,散发着阵阵清香,脑子里零碎的记忆已经拼凑不成一副完整的场面。 那个在我记忆深处,看着我长大的人是谁?趴在婴儿床旁让我喊他...等会...让我喊他...什么? 想得头痛欲裂,我晃了晃脑袋,扯开被子,想下床去卫生间,但不知道为什么,腿用不上力,我摔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不止腿,腰痛,嗓子也痛。我掐着脖子,逼迫我说话。 “冬...雪。” 冬雪? 已经到冬季了吗? 视线投向窗外,今天是个阴天,枝叶被剥夺了色彩,整个世界都呈现一片灰色,一片极其模糊不清的灰。 可我没有感到寒冷。 难道是人的名字吗? 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我恢复了点力气,从地毯上挣扎起来,推开门,客厅没人。 父母呢。 他们去哪儿了? 我好像昨晚就没有见到过...嘶...我昨晚,又干了什么来着? 为什么浑身疼。 像谁打了我一顿。 我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下方是一家人的洗漱杯,我拿起我自己的,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好像,多了一个? 上面写着两个字。 冬雪。 这人到底是谁? 春雨...冬雪... 我们的名字为何又这么相似,洗漱杯也放在一起。 难道,是我的家人? 可我从来没有听父母提起过它。 是女生吗?我的jiejie,还是我的meimei? 或者是男生?但是男生叫这个名字,有点奇怪吧。 “啪嗒啪嗒。”一阵诡异的声响在我耳边回荡,距离极近,就像有人在敲打镜子一样。 我缓慢地抬起头,应该是神经有点敏感吧,明明镜子里的是我。 洗漱杯盛满水,我挤上牙膏,下意识抬起头,这次,不一样了。 是一个男人的脸。 牙刷掉进盆里,顶端和尾部各砸出声音,我往后靠了靠,盯着镜子里的男人。 他和我没有一点相似处,头发长到脖颈,分到两边,缠绕着,像有人在掐他的脖子,眼睛被刘海遮挡,但我却能透过去看到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湿漉漉的,睫毛如同沾了水滴,细密一片,直直往下垂。 “落春雨。”他叫了我的名字。 霎那间,无数记忆涌向我的脑海。 昨晚的腥风血雨,小巷子里的尸体,第一次的感受,以及。 死去的哥哥。 他是我的。 哥哥。 他是。 落冬雪。 我看到洗漱台下那个属于他的杯子消失不见了。 我惊恐地尖叫,声音撞过墙壁,挂了十几年的我的照片,从来没有掉过,现在却一个接一个砸到地面,玻璃碎了一地,诡异的乌云太阳从里冒出来,开始肆无忌惮的射进来,玻璃反射,射进我的眼睛。 刺得我只能闭眼,在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影,我没有去触碰他,他自己朝我跑来,他没有实体,是一个魂魄,碰到我的瞬间,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我的记忆被挤到一边,他的记忆开始在我脑中回响。 小时候。 他站在婴儿床边,看着里面可爱的婴儿,他伸出手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笑得很温柔,他说:“我是哥哥哦。” 往前。 母亲挺着大肚子,捧着一个碗露出贪婪的丑相喝着,最后一滴也没有放过,她把碗一撇,嘴里念叨着,“好宝宝,一定要平平安安啊。” 而他,站在一边,直直盯着母亲的肚子,目光太过直白且寒栗,母亲注意到,直接给了他一巴掌,那声音,就像在拍打令人讨厌的蚊子。 和蚊子不同的是,他不会跑。 父亲听到动静出来,看到他脸上红印,爬满了左脸,非常可怖。 妻子做什么都是对的,她打他,就是他的错。 “畜生,做好你自己的事!” 在他们嘴里,他是畜生,他连一条狗都不如。 因为狗还能有名字,他只有一个“畜生” 畜生的分类就有很多种了,他可以是发情的泰迪,可以是待宰的公鸡,甚至还可以是。 最讨人厌的。 蚊子。 他的名字,是meimei淘汰下来的。 母亲曾经给她起名落冬雪,但冬季,太过死寂,一点也不吉利,于是,便改名,落春雨。 春天啊,多么好啊。 四季开头,刚好赶上万物复苏,世间缤纷,比冬天好多了。 再往前。 是他刚出生的时候。 父母看都没看一眼,他孤零零的被放在角落,也不哭,不闹,就安静的躺着。 也许这时候,他就已经有点奇怪了。 只是父母不在意,也完全没想到,后面,会成长为那个样子。 我扇了自己一巴掌,痛疼让我恢复了一点理智,也使得从记忆里挣扎出来,我扶着墙起身,不知为何,我的脸颊上留下两行血泪。 那不是我的眼泪。 是镜子里的他的。 我再次望向他,还保持着最开始的动作,我踉跄着走过去,抬手,抚摸着镜子里他的脸,他闭上眼睛,一滴眼泪留下。 是正常的。 另一只再摸我的脸,就像他也在抚摸一样。 我们,跟那些兄妹不同。 无论是兄弟,姐妹,兄妹,他们的长相相似,令人难以分辨。 但我们不同,我们相差六岁,脸上却丝毫没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不是同一个姓,在同一个屋檐生活过,我真以为,他只是一个外来者。 我这个思想,大概和父母一样。 他不是我们的儿子。 他不是我的哥哥。 他是一只畜生。 他是我最恨的人。 ...... 他是我的哥哥。 是我的亲人。 是什么时候,我晕倒的。 又是什么时候,我醒过来的。 这次,我在医院里。 密密麻麻的针管扎向我,我听到父母在跟医生说话。 啊,大概意思就是。 在他们的视角里,我是睡到大中午也没有起,但是还有气息,怕我出什么事,才把我送进了医院。 我艰难地坐起身,询问他们昨晚在不在家。 母亲说在,但是早早就睡了。 “......” 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是真的。 zuoai和。 我杀了哥哥。 但为什么,死去的哥哥又会出现在镜子里? 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死? 那缠在他脖颈上的肠子,挣扎出的内脏,被我握住的心脏,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又滑,又腻,像面膜里的精华液,像spa的精油,像用来护肤的精华水,触感遍布生活的每个地方,我没忍住,胃一反酸,直接吐到了病床上。 母亲一惊,跑过来捂住我的嘴,在她的世界里,洋娃娃是不允许呕吐的,因为太脏了。 她把我吐出来的东西抓起来,胡乱往我嘴里塞,我拼命挣扎,针管一根根从我胳膊,手上扯开,流出血,酸臭味很快掩盖了医院的消毒水。 兴许是我脸上也脏,她又抓起被子,使劲在我脸上擦,一旁的医生看到她这样纷纷拦住她,护士递给我一包干净的湿巾替我擦脸擦手。 刚醒过来没多久,我浑身没力气,只能把身体重量全部都交给身边的护士。 护士大概和我同龄,她扎着低丸子头,戴着口罩,裸露出的眼睛很好看,是温柔的琥珀色,右眼下还有颗泪痣。 她的动作轻轻柔柔的,替我擦干净秽物,母亲被那群医生赶了出去,不知道在说什么。 没过多久,父亲从外面进来,给了我一身新的衣服,让我去卫生间换。 我接过,走出门,来到卫生间。 这里只有两个坑位,空间很小,连个镜子都没有。 说实话,我现在看到镜子就有点害怕。 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我脑子渐渐清醒了过来。 我不知道哥哥为什么让我杀他,他明明是喜欢我的,难道说是什么奇怪的癖好? 我敢肯定,他没死。 尽管被...那样了。 我也有点病,给我刀的时候我居然接了,还他妈真的捅了进去。 我想起之间某次夜晚的对话,他说要帮我杀了父母,但他现在不在,要怎么帮我杀父母? 还是说。 要让我亲自来? 让我先杀他一次熟悉流程,之后才好杀父母? “......” 哥哥,你是疯子吗。 不,你不是。 我们这样,都是被父母逼的。 对。 就是这样。 一切的一切,都是父母的错。 对不起哥哥,是我以前误会你了。 是你在我的纯白世界里落下了一抹红。 我开始产生悔意,在他死后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