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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以晨(二)劇情+rou渣

    

許以晨(二)劇情 rou渣



    早上,陽光落在村長家前院,李朗剛洗完臉出來,穿著寬鬆棉T和短褲,手裡還拿著牙刷,正仰頭哼歌。

    謝喆提著剛買的早餐包,從巷口拐進來,看到李朗時微微一愣,

    但下一秒,他的視線被另一個從屋裡走出來的人攫住——

    劉大壯。

    他頭髮亂翹,眼底泛紅,走路有點慢,尤其是下樓梯時,那小小的一頓被謝喆看得一清二楚。

    最明顯的,是他那條領口鬆得誇張的背心,右邊肩膀露出一塊泛紅、像是被咬過或吸過的痕跡。

    劉大壯看見謝喆,還是笑得一臉單純:「喂,小喆早啊,買早餐啊?」

    謝喆掀起嘴角笑笑:「嗯,買了豆漿跟蛋餅,你要的話分你一份。」

    「不用不用,我今天已經……吃很飽了。」

    劉大壯說完這句,還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腰,彎了下身,好像腰還在痠。

    ——那動作,太熟悉了。

    謝喆的笑僵在臉上,一秒又復原,只是把袋子舉了舉:「那我先去找李哥了。」

    他走上前幾步,把早餐遞給李朗,眼睛沒再看劉大壯,

    但耳朵卻敏銳地聽見,劉大壯走遠時那一聲止不住的悶哼。

    他們昨晚——

    不對,李朗昨晚根本沒來找他。

    他跟學長一起畫圖到很晚,一直到睡前都還想著會不會李朗來敲門,但最後什麼都沒發生。

    他本來以為,李朗只是累了。

    現在看來,不是累,是早有人上門了。

    「怎麼了?站那兒發什麼呆?」

    李朗咬著吸管,一邊喝豆漿一邊瞄他。

    謝喆立刻笑起來,用最自然的語氣說:「沒事啊,你今天氣色不錯,昨天睡得好嗎?」

    「睡得挺好啊,」李朗把吸管抽出來,笑著湊過來,聲音低了幾分,貼在他耳邊說——

    「怎麼?想知道哥昨晚幹了誰?」

    謝喆的笑瞬間僵了。

    但他還是扯出個笑容,低頭拆蛋餅,嘴上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又不是我男朋友,我幹嘛想知道?」

    那天晚上,謝喆把手上那疊被風吹亂的平面圖收好,坐在桌前一頁頁地對照丈量尺寸,動作非常小心——小心得像是在壓住什麼情緒一樣。

    房間裡只開了桌燈,燈光打在紙上,折痕的陰影剛好遮住他發紅的眼角。

    許以晨剛洗完澡,穿著素灰的短袖,拿著水杯走出來,一看到他還坐著沒動,不由得蹙了下眉。

    「還不睡?」

    「嗯……我想把這邊先對一下,白天李哥有提幾個想調整的地方……」

    話說到一半,聲音突然低下去,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清。

    許以晨走過來,沒說什麼,只是放下水杯,在他對面坐下,靜靜地看他摺紙。

    幾分鐘後,他忽然開口,聲音低而穩:

    「你今天白天,笑得很用力。」

    「那不是真開心,我看得出來。」

    謝喆沒說話。

    許以晨語氣依然淡

    「我不知道你跟李村長發生了什麼,也不打算多問。」

    「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謝喆的喉頭像是被什麼堵住,過了好幾秒才低低地說:

    「我沒有……我只是……我自己也不確定……」

    他話說得亂,眼尾泛紅,耳朵都紅了一圈。

    許以晨沒有再逼他說什麼,只是默默遞了張紙巾。

    那一夜,窗外月色很淺,兩人坐在桌前,誰也沒說話,

    但那張攤在桌上的圖紙,被淚水壓出了一個小小的、悄無聲息的凹痕。

    -

    謝喆在李朗的視線裡消失了整整兩天。

    他沒有明說,只是藉口要整理文書、圖面、測量資料,每天都留在另一側村屋裡,

    對李朗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多接一句,就連眼神也躲得乾乾淨淨。

    李朗沒追。

    他這種人,從不去追回逃跑的獵物,他更在意另一隻,會不會自己送上門來。

    這兩天裡,許以晨留下來繼續實地走屋、勘結構,每天拉著圖板從屋裡走到屋外、從山下爬上斜坡,

    李朗沒多話,但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一句話切中問題本質,讓許以晨重新審視李朗。

    「你這個角度畫得再漂亮,旅客背光就看不到細節。」

    「這木梁你想留,但木蟻早吃過兩層,風一吹就塌。」

    許以晨一開始還會微皺眉,想反駁,但幾次之後,他發現李朗總是對的,所以他會點頭:「好,我改。」

    他們討論改圖的時候,李朗會站在一旁看許以晨趴在桌邊畫圖,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筆在紙上刷刷移動,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許以晨畫得很專注,眉心微蹙,呼吸極輕,整個人像一張沉靜的線稿,乾淨、清晰、有條不紊。

    李朗站在旁邊,看著那雙修長的手來回移動,看著他一張一張翻圖,眼尾隱忍、嘴角壓著一條筆直的弧線

    越看越覺得心癢難耐。

    太淡了。

    太正經了。

    正經得讓他想把這張臉按進床上,好好聽他喘一次,看他理智崩一次。

    那種越不動聲色的人,一旦垮下來,才最讓人上癮。

    李朗舔了舔後槽牙,手指無聲地捏緊。

    那雙手如果不是拿筆,而是握在床頭會怎樣?

    那張壓著欲望的嘴,要是塞滿了他的roubang,還能說出「不要」這種話嗎?

    一天傍晚,兩人一起在主屋對面空屋勘查結構。

    屋子裡光線昏黃,碎玻璃的牆縫透進日落最後一線光,

    李朗站在樑下,仰頭看著屋頂,額上帶汗,襯衫貼著背,整個人像一頭慢條斯理、但肌rou結實的猛獸。

    「你畫的那根加固樁如果放這,會壓到原有排水線。」

    李朗沒看他,只是伸手往某處樑腳一敲,「這個聲音聽得出來嗎?」

    「……空心。」

    「對,所以得讓你那張圖重改一個方向,懂?」

    許以晨盯著他半晌,最後只說了一句:「你不是建築師,但你很厲害。」

    李朗回頭看他,笑了一下:「我做事,不靠證書,靠經驗。我沒蓋過房子,但我在這裡長大」

    他轉過身,靠近許以晨,眼神直接又沉穩:「這些屋子哪裡裂過、哪裡滲水、哪一面窗是老村長逃情婦用的,我全知道。」

    「你們設計師畫的,是城市人想來這裡的幻想。」

    「我做的,是讓他們留下來的現實。」

    許以晨沒說話,但那雙眼卻沒移開,像是在消化,又像是被挑釁。

    李朗看著他沒接話,靠得更近了一點。

    「你畫圖時的眼神很專注,讓人想靠近看看你在想什麼。」

    他語氣放得很輕,但步步進逼。

    許以晨仍然站在原地,肩膀緊繃,眼底閃過一點動搖。

    「我沒想什麼。」他語氣冷下來。

    「你沒想?」李朗挑眉,盯著他喉結抖了一下,語氣依舊不急不徐。

    「你這幾天看我幾次了?你以為我沒發現?」

    「……你看錯了。」

    「那你現在退開試試看。」

    這句話像釘子一樣打下去。

    許以晨站在原地,動也沒動,死死地跟李朗對看。

    下一秒,李朗伸手,撐住牆面,一手貼上他的腰,低頭一口吻上去。

    不是柔的,是狠的,是強強之間壓著彼此呼吸的吻。

    嘴唇與牙齒碰撞,他一開始是推的,指節撐著李朗胸口,但下一秒,舌尖掃過他口腔最深處時,他全身像觸電一樣一震,僵住了。

    那一聲悶喘,從喉頭逃出來。

    李朗低聲在他耳後說:「你這個樣子,不適合壓著慾望過日子。」

    「我來幫你解放一下。」

    圖板啪地掉在地上,兩人整個人壓在舊木桌上,圖紙被壓皺,

    許以晨雙手撐著桌緣,呼吸亂成一團,襯衫半濕,額邊頭髮貼住臉側。

    李朗從後壓上,沒直接進入,卻慢慢地一寸一寸貼住他的脊背,聲音燒得低啞:

    「你要是現在還想說你不想,我就放開你。」

    許以晨低著頭,沒回應,指節死死扣著桌邊,

    下一秒,他背脊輕輕一拱——默許了。

    李朗笑了一聲,直接扯開皮帶,頂上去。

    李朗想幹許以晨很久了,但等真到這一刻,他沒像平時那樣急著插進去。

    反而一寸一寸地用龜頭在xue口磨,故意慢、故意穩,讓學長整個人繃得像弓弦,卻又不給他放鬆的機會。

    「你這表情,比畫圖的時候好看多了。」

    李朗聲音低得要命,吻在他耳後

    窗外暮色墜進屋裡,光打在牆上,兩道影子重疊起伏,像獵豹將整個獵物壓在身下,不斷撞入、不斷深掘。

    那夜,學長第一次沒能撐住自己表面的冷靜,

    第一次在某人身下喘著聲,忍著不喊,只是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