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兄妹日常相处

    林昭抱着全家桶挤进副驾驶时，林宴正在调后视镜。

    ＂腿收一收。＂他头也不转地说。

    ＂收着呢！＂林昭艰难地把膝盖抵在手套箱上，＂谁让你把座椅调这么靠前。＂

    林宴终于转头看她——确切地说是俯视。185的身高让他看谁都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尤其此刻林昭整个人被卡在座椅里，活像只被塞进罐头的小动物。

    ＂知道为什么调这么前吗？＂他伸手把她嘴角的薯片渣擦掉，＂上次某个矮子踩油门差点把我送走。＂

    林昭张嘴就咬他手指：＂那是刹车失灵！＂

    ＂松口。＂林宴捏住她下巴，＂再咬人这月零花钱没了。＂

    全家桶立刻被恭敬地捧到他面前：＂哥您吃鸡翅。＂

    早晨七点，林昭的房门被暴力踹开。

    ＂林宴你大爷！＂她抄起枕头砸向门口的人影。

    185的大高个轻松接住暗器，三步跨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掀翻：＂开学典礼，十分钟。＂

    ＂我高三了可以自己——喂！＂

    天旋地转间，她已经被扛上肩头。林宴的肩胛骨硌得她胃疼，拖鞋早在挣扎中不知飞去哪只。

    ＂放我下来！＂

    ＂再动试试？＂威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上次摔断门牙还没长记性？＂

    浴室镜前，林昭边刷牙边瞪镜子里的人：＂暴君。＂

    林宴正给她扎马尾，闻言扯了下发尾：＂再说一遍？＂

    ＂......哥哥最好了。＂

    数学试卷发下来时，林昭立刻拍照发给林宴。

    【58分】

    对方秒回：【？】

    她噼里啪啦打字：【家长签字】

    三分钟后，转账通知弹出：

    【微信到账50元】

    备注：家教费

    林昭美滋滋收钱，又发：【签字呢？】

    林宴：【自己仿】

    【仿不好】

    【那就等着挨揍】

    她撇撇嘴，翻出上次的签名开始临摹。突然手机一震，又一条转账：

    【微信付款50元】

    备注：封口费

    附带一张照片——她上周偷偷去酒吧的背影。

    林昭手一抖，铅笔尖断了。

    台风登陆那晚，林昭缩在便利店等雨停。

    玻璃门被狂风吹开的瞬间，她看见林宴撑着黑伞立在雨幕里。西装裤腿全湿透了，黏在结实的小腿上，发梢还在滴水。

    ＂还不过来？＂

    她小跑着钻进伞下，立刻被烟草味笼罩。伞面明显朝她这边倾斜，林宴半边肩膀很快被雨水浸透。

    ＂你怎么...＂

    ＂手机定位。＂他打断她，＂下次再关机试试。＂

    出租车里，林昭偷偷看他侧脸。雨水顺着下颌线滑进衬衫领口，喉结上的痣在霓虹灯下忽明忽暗。

    ＂看够没？＂

    她立刻扭头：＂谁看你了！＂

    林宴嗤笑一声，把干燥的外套扔她脸上：＂擦擦，鼻涕虫。＂

    班主任盯着签到表：＂林昭哥哥？＂

    ＂嗯。＂

    ＂家长呢？＂

    ＂你说哪个？＂

    回家的地铁上，林昭气得直跺脚：＂你知道其他家长怎么看我吗？＂

    ＂怎么？＂林宴单手抓着扶手，185的身高让他不用踮脚就能碰到车厢顶，＂说我帅？＂

    ＂说你像黑社会！＂

    他忽然弯腰凑近，呼吸喷在她耳畔：＂那告诉他们，你哥不光像...＂

    地铁突然刹车，林昭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薄荷烟味瞬间充满鼻腔，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分不清是谁的。

    ＂...还真的是。＂

    不过林昭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