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向-等待/前夕
哨向-等待/前夕
水苓还没完全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徐谨礼抱在怀中,男人的呼吸缓慢、均匀地浮在她颈间。 徐谨礼睡觉时将她搂得有点紧,遭掌掴后的臀部贴在他的腹肌上,这样皮rou相贴,那里的肌肤被磨得有些不舒服。 水苓不自在地动了一下,横在腰间的手臂悄然握紧她的腰,徐谨礼刚睡醒的声音显出一种不同于平常的慵懒低哑:“醒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随意地揉了揉女孩的屁股和腰,拨开她颈后的长发,亲吻她的脖颈。 水苓现在很敏感,昨晚和徐谨礼这样那样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状态,今早清醒过来,整副身躯都好比脱胎换骨,轻飘飘的。 她慢吞吞地把头转到后面看,徐谨礼闭着眼睛安睡的画面近在眼前,水苓眨巴眨巴看着他深邃的眉宇和浓密的睫毛,下意识伸手想去摸。 忽然被徐谨礼握住了手腕,男人睁开眼睛看着她,水苓读不懂他眼神中蕴含的深意,只感觉到他好像在忍着一些什么,难道她这么做又让他生气了? 正想着,徐谨礼又撑着压在了她身上,水苓心里萌生出一点期待,但因昨晚的体验太过火,心中同样含着一些畏惧,又怯又羞地看着他。 眼神的相触大约有两秒,徐谨礼的手掌覆上来捂住她的眼睛,吻她的脸颊。 片刻的黑暗之后水苓又被他松开,徐谨礼已经扯过睡袍随意地系上,出了卧室。 原本高昂的期待悠悠地坠下去,水苓不懂什么是寂寞和失落,她只觉得心里有点干涩,不是很想起床。 徐谨礼洗漱好都穿戴整齐才来到床边问她:“今天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中心,还是想留在家里休息?” 水苓把蒙着头的被子拉下来,露出半截脸蹙眉看他,闹了点小性子将被子蹬乱。 徐谨礼看笑了,摸了摸她的脸颊和头发:“哪里不开心,我怎么了?” 水苓大被蒙过头,又不搭理他。 “你想要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怎么会知道呢?” 男人的声音被隔在被子外,听上去有些闷。 水苓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他继续说话,以为他走了,悄咪咪拉开被子,对上徐谨礼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目,呼吸骤停。 他看了几秒,而后张口:“今天休息吧,你执行完任务有休假,可以不受特别行动令的限制,留在家里。” 水苓盖住下半截脸摇头,她不想一个人留在家里,她要去盯着徐谨礼工作,肯定又会有哨兵对他动手动脚,不可以!徐谨礼是她的! 徐谨礼看她实在想去,也没再劝她留下。 他把人抱着去洗漱,趁她穿衣服的工夫给她做了一份早餐,水苓大口吃完,美滋滋地擦了擦嘴,漱口后和徐谨礼一起去中心办公室。 走了没多久,她突然在副驾驶啊了一声,随后拉着徐谨礼的袖子,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主人……圈……” 徐谨礼松开一只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拉住她飞舞乱比划的小手:“今天不戴,你现在的状态很好,不用戴颈圈。” 水苓又有点不开心,徐谨礼松开手后,她看着车玻璃前的景象,一言不发。 识别进门之前,徐谨礼就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低落,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安抚的意思捏了捏。 女孩又对他投来那样懵懂中含着期待的眼神,徐谨礼和她发生关系后不太能面对这样的眼神,所以选择装作没看见。 疏导是工作和任务,他保她活下来不是为了做这些,他不该做太多余的事,这对水苓和他自己都不是一件好事。 水苓刚刚才被他安抚过,心情好了点,发现他回避的神情,波浪号的尾端又弯了下去。 为什么昨天还对她很喜欢的样子,今天就这么冷淡,她不懂,有点委屈,还有点生气。 然而再生气和委屈也没有用,她还是会在空无一人的白噪声室等他下班,徐谨礼问她会不会乖乖在这等他,她依旧会点头。 这是一种让人讨厌的感觉,讨厌他在该爱的时候回避喜欢,也讨厌他在不喜欢的时候表现得很温柔。 水苓有点不喜欢现在的自己,自从她认识徐谨礼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明明之前和艾德他们相处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没有人会这样对她,她也同样不会对他们客气。 越想越烦,水苓把自己的雪豹放了出来,抱着雪豹的脖子在它身上蹭,和它慢吞吞地练习对话:“你……他…喜欢……” 都怪艾德,以前一直不准她说话,她连“你觉得他会不会喜欢我”这种意思都不知道怎么组织词句才合理。 水苓有些烦躁地打开徐谨礼给她的通讯器,艰难地找到那个语音通话的程序,点下那个“发起通话”给徐谨礼。 徐谨礼正在疏导室等着面前的哨兵戴上监控器,看到通讯器手环上面的提示光点闪了闪,他点下“隐私状态-查看”,令人没想到的,来电显示是水苓。 他们离得这么近,有必要语音通话吗?徐谨礼想起水苓答应他会乖乖等待的样子,点下接听,开了对外屏蔽状态:“什么事?” “……主人…工作……疏导…” 水苓说出这几个字又闭上了嘴咬着唇瓣,她想问的是徐谨礼的疏导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她想过来,说出口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中午十点四十五结束,怎么了?你不想留在那?” 徐谨礼的声音从投影中传来,水苓感觉心里好像变得安静了一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你等我一下,五分钟。” 说完这句徐谨礼就挂断了语音通话,水苓撇了撇嘴,她听到了一些嘈杂的声音,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但好像是哨兵们在和徐谨礼搭讪。 这群人真讨厌,要是能把他们都打出去就好了,水苓气鼓鼓地抱着自己的雪豹。 准时准点的五分钟后,徐谨礼打开白噪声室的门:“我带你去我工作的那一间待着,前提是你能做到不和别的哨兵起矛盾或者打架,能做到吗?” 水苓努力地点头,变得高兴起来,挽着他的胳膊,雪豹跟在她身后,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着。 A56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哨兵们普遍表情都不太好,因为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带着压迫感的敌意,还很隐晦且紧绷。 A56像是在用气场和他们说:“我下一秒就能捏死你,看见我心情不好就别来烦我。” 徐谨礼给她找了张椅子,坐在他背后那面墙边上,离他有个三米的距离,以防水苓待会儿看见哨兵们的丑态又要发火,徐谨礼给她调了一个她爱看的节目。 水苓一开始聚精会神地盯着投影中的画面,渐渐的,就听见徐谨礼那边传来了令人厌烦的谈笑声。 没有听到徐谨礼的声音,更烦了。 水苓按下投影的暂停键,回头看向徐谨礼面前的哨兵,瞪过去。 她的雪豹龇起牙,慢步向徐谨礼腿边走去,将爪子按到他的腿上,紧接着扑到桌面上朝对面的哨兵怒目低吼。 徐谨礼一把薅过雪豹的头按到自己的腿上,看着面前两个面色惨白的哨兵,没有耐心地皱眉问:“自己看看监控器指标,好了就下一个,不要耽误其他人的时间。” 被按在他腿上的雪豹性情蓦地温顺了不少,拿脑袋去蹭他的腰。 这不是个好动作,它的体型太大,会蹭到不该蹭的地方。 徐谨礼清了清嗓子,垂眸瞥了它一眼,示意它安分点。 雪豹趴在他的双腿之间,偏偏越来越过分地乱蹭。 下一列的哨兵已经戴好了监控器,徐谨礼没办法,只能先疏导。 “徐向导…疼!” “徐向导您慢点!” 两个哨兵在同一时间发出了真情实感的,被异常疏导攻击到的惨叫。 因为雪豹刚刚含住他制服的特殊部位在隔着布料舔舐,没人会想到一只雪豹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个大家伙不好惹,所以最好不要朝它看。 而雪豹发现徐谨礼不管之后,更加肆无忌惮,现在正在用嘴扯他的腰带。 徐谨礼即使再容忍也该到头了,他正要站起来连人带精神体一起教训,水苓就双眼汪汪地怕了他一样缩着头。 徐谨礼回个头的功夫,雪豹被收了回去,水苓似乎是知道自己错了,不敢抬头和他对视。 正在疏导的哨兵受到疏导的影响,处于一种被动的兴奋状态,刚准备开口说一些什么,就被A56的雪豹死死盯着,哨兵的直觉让调笑赶紧停止。 水苓则不管精神体有多凶,当作没看见,一直坐在原地看徐谨礼给她找的片子,只看了一小会儿,心就跟着徐谨礼跑了。 对面的哨兵看着在徐谨礼身边漫步的雪豹,不自觉地闭上了嘴,谁都知道,惹了实验级的哨兵该多麻烦。 徐谨礼整个上午的工作异常顺利,他没有用到腰间的皮鞭,水苓也一直安静地待在一边等他。 等他下午如法炮制,晚上带着水苓下班后,女孩在他坐到驾驶位上的一瞬间凭蛮力挤了过来,骑在他身上,不满地撅着嘴。 女孩张手压着他的胸膛,属于哨兵的力量感在这样的动作中格外明显。徐谨礼握住她的手腕,垂眸问道:“要干什么?” 水苓很生气,但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指了指徐谨礼又抬手指着他办公室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 徐谨礼托着她的大腿,将女孩挪后了一点,揽着她的腰:“你要是在三个月后能学会说些话,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以后就不用在那工作。” 水苓没有听进去,固执地拉扯他的衣服。 徐谨礼暂时也不想和她讲什么大道理,毕竟水苓陪他上了一天的班,孩子心情不怎么样他也能理解。 他按下手边的按钮,座椅缓慢地降下,直到他快要接近半躺着。 水苓因为他突然能躺下而被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停止了拉扯,等车座降到合适的位置,徐谨礼拉着她的胳膊将女孩拽了下来,吻上去。 陡然贴近让水苓睁大了眼睛,男人的手握着她的腰,从腰畔缓慢地过渡到后背,轻抚着,宽厚有力的手掌很温暖。 水苓很快就消火,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脸和他亲得难分难舍。 徐谨礼含着她的唇瓣,颇具耐心地含吮轻咬,女孩颤着舌尖来舔他,湿润温热的感觉很快充斥在口腔中。 他缓慢舔着女孩舌头背面,女孩被亲得发出呜呜声,终于不自觉地闭上眼。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是徐谨礼的信息素,同样能安抚她的情绪,还能勾起她的欲望。 水苓被他吻到身下一片粘腻,动了动腰,往下挪了点,感觉到他已经像那天一样有了生理反应,于是趴在徐谨礼身上来回蹭动着磨他,他那里硬得越来越明显。 她松开和他接吻的唇舌,面颊绯红、微微带着喘,看着他。 徐谨礼的神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只有唇瓣有些红,语气宽和地拍了拍她的大腿:“消气了就去副驾驶上坐好,该回家了。” 她有些舍不得起来,撩起自己的裙摆,跪在他身上,当着他的面勾下了内裤。 徐谨礼看见亮晶晶的粘腻液体已经润湿她的阴户,女孩的内裤还未脱到膝盖就被他拉住手:“我放下车座只是为了方便给你奖励,你现在状态很好,不需要疏导。” 水苓没理他,又趴回他身上,抬起腿想将内裤扯下去。 徐谨礼揽着她的肩,按住她的手:“我不打算在车上和你做些什么,不要闹。” 正说着,通讯器响起,徐谨礼把水苓按在他怀里,不让她乱动,选了查看。 来电是主席,他点下私密接听,以防她说些什么不好的话被水苓听见。 水苓被他揽着腰,不想从他身上起来,慢慢动着腿把内裤从膝盖上磨得滑下去,而后用手摸索他的腰带。 徐谨礼正在说着话,注意到她的动作后,短暂地闭了麦,蹙眉扇了她一屁股。 “……所有实验级都要出动,这次任务A56也要参加,考虑到之前的疏导效果不好,所以这次决定让你和她一起去。” 徐谨礼开麦回应:“嗯,我这边没问题。” 水苓被扇了一屁兜,来了点小脾气,扯开他的制服外套,埋头咬在他的肩膀上。 这一咬的力道不轻,徐谨礼睨过去,女孩嚣张地看着他,又在肩膀上咬了两口。 “你也有作战经验,废话不用我多说。这回比较缺人手,你不止负责A56一个人,到时候我会把你需要负责的哨兵数据发给你,你自己看看,这两天要调整好状态。” 向导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态必须在出外勤前恢复到最佳,才能应对和哨兵一起出界限圈外的各种状况。 “行,我知道了。” 徐谨礼挂断通话,捂住女孩要贴过来亲他的嘴,抬头看见已经被她蹭到凌乱,露出屁股的裙摆:“……以后记住,除了在家里和我允许的特别情况下,不准在别的地方脱内裤。” 水苓磨蹭着答应他,身体还骑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胸膛,要甩开他的手。 徐谨礼把水苓抱得向上一点,头抵着头用精神触丝满足她的欲望。 不超过十五分钟,被捂住嘴的女孩面颊快速升红,眯着眼睛在他身上发出阵阵呜咽,脚踩在他的小腿上,难耐到踩皱他的制服长裤。 喘吁的热气不断溢出,她夹住徐谨礼的大腿越磨越用力,徐谨礼的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臀rou,攀上腰肢,只在她较为敏感的部位抚摸着,并不触碰湿润泥泞之地。 水苓难受得扯开他的手,埋头舔着徐谨礼的颈,越舔越想咬下去。 这时,徐谨礼骤然抬起腿,握住水苓的大腿让女孩贴着他的腿上下磨蹭着,用大腿碾她的阴户,猝不及防一阵猛烈快感,水苓呻吟一声,弓着背抬头,洇湿大片他的制服长裤。 徐谨礼和她接了一个具有安抚性质的吻,带着哄的意味拍了拍水苓的背:“……好了没有?休息好了就去副驾驶坐着,该回家了。” 水苓瞧了瞧他,凑过去在他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两口,乖乖坐到副驾驶去。 徐谨礼捡起的内裤放在大腿上,发动车子开回家。 或许是在车上被安抚过,水苓今天晚上回家之后表现一直很好。 她吃完饭主动帮徐谨礼收盘子,徐谨礼没让,她就一个人去洗澡。 水苓摸索了好几次怎么开关水,花了很长时间但第一次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没有捏坏瓶子,水也不像上次一样,弄得到处都是。 徐谨礼过去的时候,她刚好洗完,不太会擦头发,就那么把毛巾搭在头上,一旦弯着腰低头擦身体,毛巾就会从头上掉了下去,被徐谨礼接住。 他耐心地给女孩擦头发,语气宽和地说道:“今天表现不错。白天在中心做得很好,回家之后也是。” 水苓听到夸奖站好,默默看着他,目不转睛。 徐谨礼觉得她这样很有趣,带上一点笑意:“不是告诉过你,想要什么要说出来吗?” 女孩不想说话,踮起脚够着要亲,徐谨礼后退一步含笑看着她落空,摇了摇头。 水苓不满地微微抿唇,拉着他的手腕更加使劲地去够他,差点一个踉跄摔倒,被徐谨礼一把搂住,有些无奈地垂首看着她:“怎么这么犟。” 她还没穿上睡裙,却因为他手掌的温热而全身血涌,仰头盯着他看,在徐谨礼给她继续擦头发的时间段挤出了两个字:“……奖励。” 徐谨礼低声笑了:“等头发吹干。” 水苓于是又听话穿好内裤和睡裙,老老实实坐着被他吹头发,热风一直在耳边滚动,她在心里数数,徐谨礼吹好按下按钮,还没来得及把吹风机收起来就被她拉住衣摆,不依不饶地缠着。 他暂时把吹风机放到一边,低头揽着她的肩吻上去,低声呢喃:“怎么这么黏人……” 水苓亲开心了之后安安分分去卧室睡觉,都不用徐谨礼催促。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想起在书房看见的最新任务详情,不禁皱了眉。 现在这个时代很少会有三星级别以上的任务,更别说这次的任务竟然是四星级。 这种级别的任务在末世之战过去之后就不曾出现过,调用的哨兵级别也是最高级,实验级全出动,除了中高级哨兵,还有数量庞大的B、C、D士兵级别的哨兵,徐谨礼有一种不好的猜测。 这次的任务,向导只是事发地点外远程控制,并不完全随行。 这样的哨兵组合就是用实验级别的强攻击叠加人海战术,说得难听一点,可以同时处理掉不好控制的实验级,还可以将中高级哨兵的伤亡率降到最低,让末位送死。 掐头去尾,保持哨兵中高层的管理优势,这次下达命令的人,从利益最大化来说是没错的。但是哨兵不是一次性用具,他们是人,这样的安排就显得有些过于冷酷。 徐谨礼在水苓洗澡的时间段看了很久的文件,组织上还没有给出太过详细的任务情况,这次任务连主席都是替补,他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这次的任务即使不会让他们丧命,至少也会让人脱层皮。 他参加过末世之战,还记得当时的“临界门之耻”,为了保存最高级别向导和部分高级哨兵的力量,一万多士兵级别的哨兵被放弃,迷失在保护圈外。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人命在下令者面前不知何时只是一个可以衡量价值的数据。 他这次被分配的人数是三千人,这样的人数对徐谨礼来说还是有很大余裕的,他高强度精神cao控最多可以同时牵动一万人左右,能做到主席这个级别的,基本上都在这个实力范围。 但是一旦数量上去了,控制效果就会下降,他不一定能保证好处于最前线的哨兵安危,因为最前线已经超过了他的控制距离。 而水苓很不巧,就是最前线的那一批。 所有实验级都会是最先出发的哨兵,而紧跟着的是士兵级哨兵,然后才是中高级别哨兵,确保能够完美收尾。 他走向浴室,脱下衣物打开水,在不断落下的水幕中想:要是她真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还能够得到吗?要是回不来,那又该怎么办?